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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的海上从军日记番外南宫龙飞的日记給姬月華的部份

x月x日 今天又是一个万里无云的晴天。

或许对于很多人来说这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天气。

但是恕我直言无论晴天﹑阴天还是雨天对我来说都没有那怕一丝半点的分别。

我的时间自从离开那个生活了数十年的地方以后便停止不动了像生锈的齿轮一般。

这段子以来我养成了写日记的习惯。

但是如今我甚至不能肯定有什么样的事情是值得我记录下来的。

我不讨厌冥想和品茶。

冥想能让我时刻保持宁静的心境至于品茶那就是纯粹的享受了。

从熟人手里买回来的茶叶那是最高档次的东西。

淡淡的颜色却有着难以想象的浓香。

最初的苦涩过后在口腔里渐渐浮现的甘甜可谓极品。

我敢断言就连大城市的茶叶店也不可能比得上......尽管我至今都不敢肯定里头是否混入了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化学成份。

但是没有人会刻意把这种无聊的东西记录下来。

尤其当这两种行为已经成为了生活的习惯之后这世上不存在连自己当天呼吸了多少次都会写在日记里的人。

今天想必又是一个毫无意义的晴天。

如无意外的话我的日记将断在这儿......本来我是这样想的。

“请问有人吗?” 那大概是傍晚时份的事了。

在我那近乎停止的生活里一把小小的声音突然闯进了这个一成不变的灰色世界里。

声音很轻很轻是从正门那儿传来的与这个道场隔了接近数十米的距离而且还隔着木制的墙。

纸门的话倒是没有关上但是纸门是在庭院的左侧声音要传过来得绕上一个很大的圈按常理来说正在道场内冥想的我是绝不可能听到的。

只可惜我不是正常人常理在我身上不通用。

像这种偏僻至极点的破旧道场会来这里的人只有两种。

一在小区里出现什么变动时为了通知区内的居民发生了什么事不得不硬着头皮连即将倒闭的道场也要拜访的可怜人。

二那两个老家伙。

这副老骨头毕竟已经不及从前了。

在这个距离能够判断出有人在说话已经是极限。

声音是模糊不清的虽然肯定来的不是那两个老家伙......那个大咧咧的蠢货从来不会敲门他一直都是大笑着径自走进门来毫不顾忌自己的声音能传到数条街以外的事实另一人则是拿他没有办法从以前到现在都是这样。

我曾经很讨厌前一个家伙的笑声特别是假如前一天睡眠不足的话他的大笑在我耳中听来简直就像音波炸弹一样相比之下那个总是在板着一张脸自称只会公事公办的家伙实在好太多了。

虽然那个时候我对着他们两人都是摆着一张臭脸。

我百份之一百肯定来的人不是那两个老家伙。

但是却没有办法判断会不会是前一种可能性。

对于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而言没有什么比起小区的事务更加没有必要传入他的耳中。

虽然有点对不起那个来这里拜访的可怜人不过我很快就作出了一个决定......假装听不到。

这里和大门隔得太远了又没有门铃听不到那才是正常人的境况。

在几下短促的敲门声后从正门那儿传来的声音终于停了。

取而代之地一阵脚步声却从房子的木制走廊响起而且渐渐走近。

这次我倒是听清楚了。

没有经过训练可是却轻得几乎接近于无声的脚步声......只有小孩子的体重才可能发出来。

而且还是身形比较小巧的类型。

小女孩或者是瘦削的小男孩。

从踏步时没怎么用力这一点来看不会是那些乱闯别人家的庭院探索新的游戏场地精力多得彷佛用不完的调皮孩子。

那小心翼翼的步伐很自然听起来像是日常的习惯而不是闯入陌生人家里时刻意放轻的结果感觉上应该是个本来就很有教养而且有点胆怯的人。

一个很有教养而且胆子不太大的小孩子为什么会擅自闯进别人的房子? 想来不是心情不好就是好奇心在剎那间战胜了常识吧? 因为走廊上某些地方已经年久失修对方踩上去时偶尔还是会发出一些“咯吱咯吱”的响声。

我从来没有想过除了那两个可能性外还会有第三种可能性的人来到这个破败的道场。

一时之间我的好奇心也出来了。

毫无道理地我决定吓这个小小的不速之客一下。

我装作听不到脚步声以最快的速度站起来一百八十度转身再重新跪坐在地板上。

然后就彷佛入定的石像一般背对着道场的入口假装没有察觉到对方的来临。

自从离开那个地方以来我第一次拿出真本事为了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小孩子恶作剧。

即使是在当时我也是这样觉得的我大概是疯了。

但是我没有在意脑海中这小小的杂音一丝不苛地演好平时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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