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盗燕子李三的100个传奇故事第8章 保险柜里的眼睛
蓝图照片摊在染坊屋顶月光冷冷地给每根线条镀上一层银。
我盯着「甲七号」那个红圈心里却像打翻热油锅——密码、钥匙、守备时间全齐了偏偏最重要的「货」不在柜里而在藤田的假眼里!这鬼子真他妈是天才:把价值二十万美金的汉宫玉眼珠磨成义眼大小镶进自己眼眶走哪带哪比保险柜还保险。
我李三偷遍大江南北第一次要从人骨头里抠宝还是活人! 白玉兰的原话在耳边飘:「美人计你来不来?」我苦笑来!怎么不来?老子倒要看看是狐狸精道行高还是鬼子假眼硬。
计划定在明晚地点:日租界「大和舞厅」。
那是藤田的销魂窝每周三必去喝威士忌、跳探戈还偏爱穿红旗袍的舞女。
白玉兰混进去绰绰有余我则扮成侍应生——托盘、领结、白手套外加一根特制「吸管」:中空钢琴丝头端藏微型吸盘一捏把手能形成真空把玻璃体牢牢吸住。
师父当年用来吸翡翠扳指今天我要吸人眼珠子。
次日傍晚我提前钻进舞厅天花板。
大和舞厅是旧仓库改的屋顶留检修通道我趴在铁梁上像只黑蜘蛛透过换气栅格往下看:舞池彩灯旋转爵士鼓「咚咚」砸心跳。
藤田坐在最里侧卡座和服换了西装雪白衬衣、金丝眼镜文质彬彬可右眼明显颜色浅——灰中透黄灯光一照像猫瞳孔冷冷反光。
那就是玉珠!我喉咙发紧手心全是汗。
白玉兰出场时全场灯暗了一秒。
她穿酒红旗袍衩高到腿根烫发波浪一步三摇像会走路的火焰。
爵士鼓忽然改探戈节奏她径直滑到藤田面前弯腰一礼胸口雪白晃得人眼花。
藤田眉尾挑立刻起身邀舞。
我懂他心思:美人再艳也是猎物;却不知他自己才是砧板上的鱼。
舞池里两人旋转、贴近、分开像拉锯。
白玉兰袖口暗袋早缝了微型喷壶里装「辣椒精+白兰地」一按机关雾珠极细专呛眼。
我屏息等信号——乐手小号第三声高音就是她动手暗号。
我数拍子:一、二、三!高音起!白玉兰一个回旋「 accidentally 」左脚踩空整个人扑向藤田手里酒杯「啪」地泼在他脸上——琥珀色威士忌顺着鼻梁往下淌灌进右眼。
藤田猛地闭眼呛得直咳绅士风度瞬间破功。
白玉兰连声道歉掏手帕要擦手帕却早浸了薄荷油一擦更辣。
藤田眼泪鼻涕齐飞右眼酸得睁不开他转身往洗手间冲——计划里最关键一环:洗手间偏僻走廊无窗是我下手黄金地段。
我早已撬开通风栅顺管道滑到洗手间天花板。
男厕分左右两格我赌藤田会去最里格那有块镜子。
果然他脚步踉跄进来门「砰」地反锁开水龙头哗啦啦冲脸。
我轻落地面无声无息从背后靠近。
他弯腰双手撑洗手台右眼通红不断揉义眼边缘被搓得微翻露出下面真眼窝——黑幽幽一个小洞像没竣工的井。
我心脏跳到嗓子眼却只能稳。
我掏出「吸管」中指一压把手吸盘弹出像颗小水晶蘑菇。
左手从兜里摸出另一件宝贝——师父的「分光镜」:巴掌大铜片中间钻孔贴单面镜膜能折射背后景象。
我把它卡在镜前借灯光看藤田右眼:灰黄义眼边缘果然有条细缝是卡簧槽只要吸住往外一提整颗义眼就能离槽。
难点是:不能出血、不能让他喊、更不能把玉珠掉地上——那玩意硬过玻璃一磕一个缺口二十万美金就打折。
我屏息右手吸管缓缓靠近吸盘贴上义眼表面——「啵」一声轻响像软木塞离瓶。
藤田猛地一抖抬头看镜子我左手闪电般捂住他口鼻右膝顶他后膝窝整个人压下去他下巴磕在瓷盆「咚」却发不出声。
吸管把手一捏真空形成义眼被牢牢吸住。
我再一拧卡簧松「嗤——」极轻一声整颗灰黄眼球被拖出眼窝后面还坠着透明胶质像拔开一瓶陈年酒。
义眼离体瞬间我左手顺势把浸了麻药的小棉球塞进他空眼窝止血止疼;右手吸管高高抬起生怕珠子掉。
藤田被麻药和惊恐双重夹击腿软得往下滑我拖住他后领把人塞进最里格门反插动作一气呵成。
他瘫坐马桶仅剩的左眼翻白嘴里「嗬嗬」却发不出完整音。
我把吸管前端一甩义眼滚进掌心——冰凉、溜圆灯光下泛出温润淡黄像浓缩的月光。
这就是汉宫遗玉被小鬼子磨成眼珠子戴了半年!我胸腔翻江倒海却不敢耽误先掏鹿皮袋把玉珠裹三层贴身藏好。
临走我故意把空卡簧「咔」地合上再将一颗提前备好的普通玻璃义眼(买通洋行伙计弄来)塞回他眼窝——大小差不多颜色却泛青灯光暗不细看看不出。
藤田疼得直抽我却低声用日语道:「先生别急眼珠子在这您先休息。
」他听见日语神情一松竟晕了过去——麻药加惊吓足够他安静二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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