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盗燕子李三的100个传奇故事第2章 码头踩盘洋妞撞怀
——老子到了天津卫才知道什么叫“风口上的猪都能飞”。
可惜我不是猪是燕子得先找风眼。
塘沽口岸风大得能把人嘴吹歪可再歪也歪不过洋人的枪口。
我站在“女王号”军舰射程外眯眼打量那艘黑漆漆的钢铁王八——它横在码头像一座会喘气的山机枪口比刺猬还密。
想硬闯?我轻功再好也飞不过子弹雨。
得先找缝钻进去。
我拍拍怀里钱包——昨儿在天桥“借”的那叠袁大头硬邦邦硌腰。
钱有了缺的是“身份”。
洋人舞会乞丐免进我得先把自己包装成“人”。
抬头一看前头正好有家“亨利洋服店”招牌花里胡哨门口立着两个木头模特西装笔挺假笑得比我偷东西时还真诚。
推门进去铃铛“叮”一声柜台后头冒出个秃顶洋老头蓝眼珠上下扫我像算盘珠子扒拉:“Can I help you sir?”我咧嘴露出八颗牙牛津腔脱口而出:“Afternoon my good man. I need a tuxedo the finest cut money’s no object.”口音是我在茶馆跟传教士混饭时学的一开口秃顶老头立马矮三寸笑得比模特还假:“Certainly sir!” 量体时我余光扫街对面——几个华工正扛着木箱往军舰上走箱面刷着“British Museum”。
我心头“突”地一跳:佛经?好家伙原来白天就敢明晃晃撞船!我记下木箱尺寸袖口被裁缝捏了一下才回神。
三刻钟后我穿着黑呢燕尾服、雪白衬衫、领口还别了枚银质领针活脱脱一“流亡贵族”。
照镜子那一瞬自己都差点信了。
甩下二十块大洋我抬脚走人心里算盘噼啪:衣服是壳下一步得找“里子”——舞会请柬。
塘沽最有排场的舞厅叫“维多利亚俱乐部”专供洋大人醉生梦死。
我溜达过去门口站着印度阿三门卫缠头红得似猴屁股手里橡胶棍“啪啪”敲掌心。
我绕后巷攀水管三下两下翻上二楼露台——轻功这时不秀何时秀?露台门半掩纱帘飞舞里面传来女人笑声像一串银元落地叮叮当当。
我猫腰钻进去鼻尖先撞见一股香水味——玫瑰混着胡椒呛得我差点打喷嚏。
稳住!隔着雕花屏风我看见三个洋妞围桌打扑克裙摆铺得像孔雀开屏。
正中那位金发雪肤绿眼珠——得就是她了。
经验告诉我:想混进舞会最快路径是“美人通行证”。
我理理领结端着壁柜上的香槟盘学服务生敲两下门:“Ladies refreshment?”声音低沉带一点点意大利口音——洋妞就吃这套。
她们回头目光像探照灯扫我。
金发妞最先笑嘴角弯成月牙:“Well aren’t you a sight for sore eyes?”我微微躬身把香槟递到她指尖故意让杯沿碰到她戒指叮——脆响是信号也是试探。
一杯香槟下去我知道她叫安娜·伯希安法国古董商之女父亲正是伯希和——敦煌佛经的“大买家”。
天助我也!我心脏狂跳脸上却挂“偶遇”的惊喜:“Miss Berthian? I’ve read your father’s paper on the Dunhuang caves — brilliant work!”一提她爹她眼睛亮成灯泡立刻拉我坐下牌也不打了。
我半真半假编履历:牛津历史系、家族在清末做外交、如今“投资艺术品”。
她听得连连眨眼长睫毛扑闪得像小扇子。
聊到舞会她撅嘴:“本来今晚女王号办甲板舞会可父亲嫌人多不肯带我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我替她拢牌指尖状似无意划过她掌心温声:“或许有位绅士愿意护送你?”她抬眼绿眸里晃动着盛夏的池塘:“Really? But I don’t even know your name.”我嘴角一挑声音压到只有她闻得到:“Lee Edward Lee.”——我给自己现起了个洋名好记也够唬人。
三分钟后我拿到她手写的便条: “To whom it may concern Please admit Mr. Edward Lee my guest to the Queen’s Ball tonight. —Anna Berthian” 纸条带着她的香水味也带着我通往军舰的敲门砖。
我吻她手背致谢唇边停留0.1秒刚好让温度传导——她脸颊飞霞。
欲擒故纵我借口“准备礼服”先行离开留她遐想。
出了俱乐部我后背已湿却笑得比阳光还毒:缝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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