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异界剖邪神第80章 镜中心跳唤魂归古镜空间决死生
青铜古镜的轮廓在第九座石碑的废墟中缓缓浮现不似成形倒像从岁月的裂隙里一寸寸挣脱而出。
镜面如凝冻的黑渊不映万物反将月光吞尽仿佛天地间所有光都在此沉没。
指尖未触寒意已顺经脉逆冲而上似有无数低语自地底苏醒。
就在此刻苏晚照眉心微颤那枚沉寂已久的医徽术印骤然炽热—— 花形印记在她掌心再度绽放与古镜深处某道湮灭已久的脉动遥遥相和。
跪在地上的玄霜子猛地抬头额间那枚由苏晚照术印照出的“初代守护者印记”骤然发烫灼痛如烙铁贴肉皮肤下似有熔金流动。
她咬牙却听见自己颅骨内响起一声低语——不是耳中所闻而是神魂被轻轻叩击的震颤:“是你吗?” 与此同时祭坛中央尚未熄灭的火焰猛地一滞。
那些在火中翻腾呐喊的古医残魂原本如乱絮般嘶吼哀鸣此刻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抚平了褶皱。
他们的哭嚎戛然而止形体由虚转实在跃动的橙红火光中重新凝聚成一个个披麻执药、执笔问脉的古老身影。
他们不再挣扎只是静静地对着青铜古镜的方向缓缓躬身行了一个早已失传千年的医者礼。
衣袖拂动间带起细微的灰烬簌簌声随后化作点点金光如萤火归林尽数没入镜面消失无踪。
火焰随之熄灭余烬冷却时发出细微的“噼啪”裂响像大地最后一声叹息。
“她……回家了。
”玄霜子看着那面镜子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卷走指尖微微颤抖仿佛刚从一场极寒中归来。
沈砚却无暇顾及那面诡异的古镜。
他双臂一振接住了力竭后仰、双目紧闭的苏晚照。
她的身体轻得像一片被风吹落的枯叶衣料摩擦掌心时发出沙沙的微响指尖那骇人的青黑之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露出底下苍白如玉的肌肤——可那不是活人的暖白而是墓中玉俑般的冷白触之生寒。
他将她贴近胸口却感觉不到一丝体温。
她的呼吸微弱到几乎不存在每一次起伏都像风中残烛随时会彻底熄灭。
“她不是回家她是献祭!”沈砚目眦欲裂声音嘶哑如裂帛。
他一手紧紧抱着她另一只手探向她的腕脉——脉搏空空如也皮肤下静得如同深潭死水竟与之前那些“假死”的灵典一般无二。
那个“假死频率”最终用在了她自己身上。
“医盟的走狗来了!”火簪郎的声音从高处传来带着一丝急切尾音被夜风撕碎。
话音未落数十道黑影如鬼魅般从谷外掠来足尖点地无声只在焦土上留下浅浅的凹痕。
他们身着统一的玄黑劲装刀出鞘时泛着幽蓝的冷光那是神魂压制符文在低鸣像毒蛇吐信般刺入耳膜。
他们是医盟最精锐的执行者——净典卫。
为首一人面覆银质面具金属冷光映着残火目光如刀径直锁定在玄霜子额头那枚尚未完全消散的守护者印记上。
“玄霜子你身为初代守护者竟敢勾结七号代行者违逆盟约启动禁物?”银质面具下的声音冰冷无情字字如钉“盟主有令将失控的代行者与禁物一同净化所有见证者格杀勿论!” 玄霜子缓缓站起护在沈砚身前。
她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笔记烧成的灰烬里那句“第7号代行者即将失控”的密令残影墨迹在余温中微微扭曲像一条垂死的蛇。
她眼中只剩下了无尽的悲凉与决绝。
“守护者守护的是医道传承不是你们这群窃取先贤智慧的蛀虫。
”她声音不大却如钟鸣般传遍整个死寂的祭坛“我守了一辈子今天不想守了。
” 她身后的三十余名旧部瞬间拔出兵刃金铁交鸣之声划破夜空结成战阵将沈砚和苏晚照护在核心。
刀锋映着残火寒光如雪。
火簪郎从高台一跃而下风声呼啸中手中不知何时又多了一朵白花。
他轻轻一捻花瓣离枝化作纷飞的火星落地即燃刹那间在净典卫面前形成一道摇曳的火墙。
火焰燃烧时发出“噼啪”爆响热浪扑面焦味混着花香在空气中弥漫。
“走!”玄霜子对沈砚低喝一声随即转身手中那卷“会呼吸”的经书光芒大放竟在她身前化作一面流淌着金色经文的护盾每一笔划动都似有诵经声低回。
沈砚深知此刻不是犹豫的时候他抱着苏晚照在一名旧部的指引下转身冲向祭坛后方的密道。
小卷所化的金蝶焦急地在他肩头盘旋翅膀拍打空气发出细微的“嗡鸣”最后翅膀一振竟直直飞向那面悬浮在第九碑废墟上的青铜古镜。
沈砚心领神会咬牙冲了过去。
当他靠近古镜时一股柔和的力量如水般裹住他和苏晚照失重感只持续了一瞬。
周围喊杀声、兵刃交击声、火焰爆裂声瞬间远去仿佛被一层无形的膜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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