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朱标的双胞胎弟弟第13章 回乡祭祖2
朱槿强压下喉间翻涌的酸意俯身将瘫软在地的男子扶起。
柴火摇曳中他望向朱标却见长兄脸色惨白如纸指节因攥紧门框泛出青白。
朱槿对着男子询问道:“大哥这滁城既属吴王治下为何还会有此等人间惨状?”他的声音里混着颤抖与愤懑。
男人抹了把泪枯槁的面容在油灯光下似一张皱缩的黄纸:“小公子有所不知至正四年那场大旱蝗草皮树皮都被啃光了!元廷的税吏却还提着刀上门逼死多少百姓我爹娘全都饿死在那个时候……后来仗越打越凶地里种不出粮官仓早就空了……” 话音未落朱槿已从怀中掏出十两碎银掷在桌上银锭撞击木板的脆响里他拽着朱标慌忙冲进夜色。
他并非不知乱世中金银烫手——多给些钱财反而可能让这家人因露财招祸。
就这样兄弟俩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碎石朱标突然扶住墙剧烈呕吐胃里的稀粥混着胆汁溅在青石板上在月光下洇出暗沉的痕迹。
回到城主府时更鼓刚敲过三更。
朱标终究只是九岁孩童连日奔波早已透支体力沾床便沉沉睡去却在梦中频频抽搐喉间溢出含混的惊叫声。
朱槿则是独坐在檐下任月光将身影拉得老长。
头顶残月如钩却钩不住漫天星子——它们碎钻般撒在靛蓝天幕上让他想起前世老家的夏夜蒲扇轻摇间银河正从竹床尽头漫过来。
然而此刻的星河之下滁城的风裹挟着枯叶与血腥气远处巡夜士卒的梆子声竟似催命符般一下下撞在朱槿心上。
朱槿仰头喝了一口冷茶苦涩从喉间蔓延到心口。
两世累加的年岁加上玉佩道观空间的十年岁月让他比九岁的皮囊多出四十载沧桑。
曾以为重活一世只要藏起锋芒、守好家人便能在朱家王朝当个闲散王爷可今日农户家的惨状却像把生锈的刀剜开了他刻意回避的真相:所谓“吴王治下”的承平不过是深墙内的幻影墙外的土地仍在流血白骨堆成的山岗比星河更刺眼。
朱槿指尖攥紧胸前玉佩冰凉的玉佩贴着皮肤却暖不了他发凉的掌心。
他见过史书里明朝的兴衰知道这是最后一个汉人王朝却从未想过那些“天子守国门”的豪情背后藏着多少“易子而食”的人间地狱。
白天乱葬岗的景象又在眼前闪过:野狗啃食白骨时远处妇人蹲在坟头扒拉陶碗里的泥土那碗沿儿的缺口竟和农户家盛稀粥的陶罐一模一样。
“太平盛世?”他自嘲地笑了笑声混着梆子声散在风里。
或许从踏进农户那扇柴扉开始他就不该再把自己当作旁观者。
玉佩里藏着的现代知识、远超此时的物品不该只用来换几日安稳。
朱家的江山若是要踩在白骨上他偏要在这白骨堆里种出花来——不为青史留名只为让这星河下的苍生不再用子女的血肉换一口活路。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响:“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夜风忽然急了些卷着几片枯叶扑上廊柱。
朱槿站起身月光在他眼底碎成一片银河。
他摸了摸腰间藏着的短刀刀刃还留着入夜时分翻墙时蹭的土——这把本用来防身的兵器此刻却像某种隐喻。
或许从今夜起他的路不再是躲在兄长羽翼下做个富贵闲人而是要握着这把刀劈开这吃人的世道让真正的太平照进每一户亮着油灯的人家。
第二日卯时初朱标揉着惺忪睡眼醒来透过窗纸见檐下仍有剪影。
他披衣起身拿起身边的衣服轻轻搭在朱槿肩头——朱槿不知何时睡着了睫毛上还凝着露水掌心却仍紧攥着一枚玉佩。
“二弟醒了?”朱标蹲下身指尖触到朱槿冰凉的手腕。
朱槿缓缓睁眼晨光中长兄的面容比昨夜清晰许多:眉骨已有几分朱元璋的英气眼底却还存着未褪的少年青涩。
他想起昨夜梦中朱标被噩梦惊醒时攥着他的手那力道像极了农户家孩子抓着最后一块豆饼。
“大哥”朱槿声音沙哑却透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你从小通读史书史书里每一个饥字每一个旱字虽然都寥寥数笔但是都对应的是饿殍遍野浮尸满地。
” “你所看的《资治通鉴》可读到春燕归巢于林木?” 朱标听到朱槿的话语半晌说不出话。
他明白战争饥饿对于百姓的伤害也读到春燕归巢于林木。
他没想到自己不喜读书的二弟居然知道这个典故。
这句话表面意思是春天到了燕子归来在树木上筑巢。
但实际上燕子通常喜欢在茅草房的屋檐或人家堂前梁上筑巢而这里说燕子在树林里筑巢是因为当时北魏攻破刘宋的南兖、徐、兖、豫、青、冀六州进行了残酷的杀掠所过郡县一片荒芜百姓死亡殆尽房屋也都被烧毁或破坏没有适合燕子筑巢的房子了所以燕子只能在林木上筑巢。
作者用燕子的这种异常行为来描述当时社会遭受战乱后的悲惨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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