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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诡医我在红崖修天道第140章 寒鸦引路

北风卷地枯草连天。

离开屯堡已三日沈墨一行沿蜿蜒北上的古驿道而行周遭景致逐渐由黔中腹地的崎岖山林变为黔北较为平缓的丘陵地带。

驿道年久失修石板缝里钻出耐寒的荒草蹄铁踏上去发出沉闷的嗒嗒声更显路途寂寥。

天际灰蒙铅云低垂压得人心头沉甸甸的连呼吸都带着一股子干冷的土腥气。

王老五裹紧了那件勉强御寒的破旧棉袄呵出的白气瞬间被冷风撕碎。

“这鬼天气比咱安顺那边的阴湿还冻骨头像是有针往骨头缝里扎。

”他嘟囔着搓了搓几乎冻僵的手看向身旁的哑童力“哑童你那宝贝弩指的方向没错吧?这越走越荒别是把咱们带进哪个旮旯沟里喂了野狼。

” 哑童力沉默地抬起被粗布紧紧包裹的断弩。

即便隔着重重束缚那弩身依旧传递出一种微弱却执拗的震颤弩尖坚定不移地指向东北方向。

他焦黑的左手伤势在酸汤余蕴和沈墨的处理下未曾恶化但依旧僵硬不便只能用完好的右臂将其紧紧环抱如同溺水者抱着唯一的浮木那是蓝玉将军留下的最后指引不容有失。

他黝黑的脸庞被冷风吹得通红眼神却如鹰隼般锐利时刻警惕着四周。

阿吉缩着脖子几乎将半张脸都埋进了衣领里只露出一双滴溜溜乱转、打量着陌生环境的眼睛带着几分不安与好奇:“五哥看这地界怕是快到播州杨氏的地盘了吧?听说这边仡佬族、苗人杂处有些深山里的小寨子规矩古怪得很外人轻易进不得。

” 沈墨默然前行千机傩面隔绝了寒风也掩盖了所有表情。

背后的刀匣中混元仪如同沉睡般冰冷沉寂能源耗尽的它无法再提供任何数据支持。

然而沈墨自身那经过改造的、近乎非人的感知却依旧捕捉着环境最细微的变化:风速、湿度、土壤成分的细微转变以及...空气中那一丝极不寻常、并随着他们北上而日渐浓郁的阴寒之气。

这寒气并非寻常冬日凛冽更像是一种沉甸甸、凝而不散的死寂源自大地深处能悄然侵蚀活物的生机冻结沸腾的热血。

驿道旁景象愈发荒凉。

零星可见一些被废弃的田垄荒草长得比人还高几间土坯茅屋早已倾颓只剩下断壁残垣无声诉说着多年前那场“调北征南”的惨烈与后续的萧条。

几个背着沉重柴捆、面黄肌瘦的樵夫远远看到他们这一行风尘仆仆、携带兵刃、形貌各异(尤其是戴着傩面的沈墨)的队伍立刻如受惊的兔子般慌不迭地缩进道旁的枯木灌木丛中只留下一串凌乱慌张的脚印。

日头西斜昏黄的阳光有气无力地涂抹在荒原上非但不能带来暖意反而拉长了所有物体的影子显得光怪陆离。

前方道路出现一个明显的分岔口:一条继续向东北延伸虽也荒草蔓生但路基尚存略显宽敞平坦似是主道;另一条则偏向西北狭窄得多几乎被枯黄的茅草彻底淹没蜿蜒着没入一片雾气氤氲、望之不祥的低洼林地。

“走哪边?”王老五停下脚步抹了把脸胡茬上已结了细小的冰凌。

他看向哑童力怀中的断弩。

哑童力再次举起断弩弩尖震颤依旧固执地指向东北方向的主道。

然而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呱——!呱呱呱——!” 凄厉刺耳、如同金属刮擦般的鸦啼声毫无征兆地从四面八方炸响!只见道路两旁那些光秃秃、扭曲如鬼爪的树梢上瞬息之间落满了密密麻麻的寒鸦!这些乌鸦体型远比寻常所见硕大羽毛漆黑如狱毫无光泽唯有一双双眼睛竟闪烁着诡异而不祥的冰蓝色幽光如同凝结的鬼火齐刷刷地死死盯住了下方四人带着一种令人脊背发凉的审视意味。

鸦群并未像寻常鸟雀般聒噪乱飞而是保持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唯有那无数点冰蓝幽光在渐暗的天色下闪烁形成一种沉重而诡异的压迫感仿佛被无数来自阴间的使者无声包围。

“真他娘的晦气!哪儿蹦出来这么多黑老鸹!”王老五被看得头皮发麻心底无名火起忍不住啐了一口手已经按上了腰间的柴刀刀柄。

阿吉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声音里带了哭腔:“不、不对...五哥你仔细看它们的眼睛...还有这阵势...这、这像是黔北老辈人嘴里说的‘鸦卜’啊!” “鸦卜?啥玩意儿?乌鸦还能算命不成?”王老五拧着眉头。

“就是乌鸦占卜吉凶祸福!”阿吉紧张地吞咽着口水语速飞快“老辈人传下来的说法乌鸦聚散、飞行方向、叫声次数高低急缓都预示着什么!可...可从来没听说过这么多乌鸦一起出来‘卜’的!这得多大的事!而且你看它们那眼神...冰疙瘩似的根本不是活物该有的!瘆死人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阿吉这近乎崩溃的解读那只体型最大、显然是头领的寒鸦猛地扬起脖颈发出一声格外尖锐、几乎要刺破耳膜的啼叫!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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